有時候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都是在憨膽的情況往前跑。早知道跳出飛機這麼可怕,我可能就不會訂跳傘的行程。早知道取得PADI OW證照這麼辛苦,我也就不會去報名。

 

 

Joyce 2009 Cairns

PADI Open Water是一種潛水的認證,可以在開放水域中(例如大堡礁)潛水。先在游泳池裡考試,不間斷游兩百公尺,一開始我以為很簡單就用自由式,沒想到我連換氣都換不好三分之一的長度就快斷氣了。不過我是學人精,看到同是學員的澳洲大叔用仰式游得很悠哉,我就跟著照辦,反正沒有時間限制,於是順利過關。不過這一趟考試刷掉一個台灣男生。在這裡訂行程,他們會負責把你從旅館接出來送到目的地。照片是第一天上課坐上車的情況,那位戴帽子的仁兄是日本人,他和另外一個日本人上日語課程,兩個人都把自己弄得很像是忍者,不過最後一天到了大堡礁,他成了我的潛伴,人還滿好的。

 

之後10分鐘不間斷的漂浮,我還是只能頭仰著繼續飄在水面上,不像澳洲大叔可以只露出一個頭,這邊划划那邊踢踢,反正最後還是過關。之後教的第一個技巧就是在水底要求跟潛伴共用備用呼吸器,沒想到另外一個台灣男生在這時候放棄了(他們是到凱恩斯上語言學校)。只剩我和天資聰穎的澳洲大叔。

 

 

上課過程應該和在台灣的課程差不多,只是在這裡教練用的是英文,介紹的VCD也是英文,我來就不是游泳健將,更不是流利的英文使用者,剛開始連要充氣到我的救生衣(BCD)都不明白。不過教練和澳洲大叔Linton十分有耐心,加上學人精的天分,管他教練說甚麼,到了水底他會先做一次,我跟著做就對了。一面上課我一面想起多年前台灣綜藝節目的比手畫腳傳八個人後猜題目,我去一定能達成任務的。

 

 

教練Neil,澳洲人,潛水12年當教練5年。可能是凱恩斯有太多觀光客了,語言問題遇過太多,而且又領我的錢,所以他會盡量講到我懂,並且要求我一定要先看過中文教材(這真的有幫助)。但澳洲Linton大叔人真的非常好,水裡的訓練他往往第一時間就可以做好,但他很有耐心等教練跟我確認,偶爾慢慢跟我說幾句話關心一下,安撫我沮喪的情緒,他真的是我在澳洲遇到的最好的人了。照片是課程全部結束,我拿到潛水執照時韓國籍教練照的,後面那位就是我的教練啦!

 

 

Joyce 2009 Cairns

前兩天在游泳池訓練的辛苦與筆試的挑戰,跟後兩天出海的驗收比起來,完全都算不了甚麼。從小我就是容易暈車暈船的人,不過我記得20歲過後這種陣頭就好很多了,但因為某種神祕的原因,這次第一天出海,100分鐘的船程,光在船上我就吐了大概7次,吐到胃酸膽汁都出來了不算甚麼,吐到所有船員包括負責人都叫得出我的名字也不算甚麼,吐到我完成課程之後走在凱恩斯的路上還會被認出來,不過那也許是因為對方幫我拿了四次嘔吐袋所以不算甚麼,吐到第二天開船前有兩個船員特地輪流來問我有沒有吃暈船藥也不算甚麼,可怕的是,吐到我咬著呼吸器(二級頭)在海裡5公尺的深度都還在吐,而且還吐了兩次,只差沒一面吐一面考試了。好好的大堡礁,人家去看過游過玩過,我外加去吐過。照片是船艙,中間紅衣服的就是人超好的澳洲大叔,他在大堡礁過夜,這天就跟我說再見了,可惜那時候我完全沒體力再照一張更清楚的照片。

 

 

講到這裡,各位一定還是不明白,我幹嘛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拿這個在台灣很難得會用到的證照。其實,我只是想潛水一天就要一百多澳幣,我花多一些就可以順便拿執照多好。事實證明,這完全是一個愚蠢的想法,當我領悟時,費用都繳下去了,當然不可以放棄。

 

 

第一天從大堡礁倖存回來後,回到城市裡第一件事就是找暈船藥,於是第二天我才能好好地享受我的考試與旅程。穿著濕式潛水衣(wet suit),帶著淺水蛙鏡,背著氧氣筒,圍著重力腰帶(weight belt)踩著蛙鞋,跳到海裡,其實是一種享受。那些珊瑚礁、小小的小丑魚、大大的我不知道名字的魚、甚至還有小鯊魚,365度圍繞在身邊絲毫不怕人,都是一種未曾有的經驗。

 

 

雖然水依舊不是我的好朋友,我並沒有因為這張證照就突然成了水中蛟龍,但是有了它,好像拿了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場券,可以開始探索一個完全新奇的世界。

 

 

PS1:一船大約五十個人,東方面孔大概佔三分之一,這樣還被船上的supervisor記住,就知道我吐得多麼誇張了。

 

PS2:不是我愛烙英文,加上英文註解的設備是因為我不知道它正確的中文名稱,畢竟在台灣我完全沒接觸過潛水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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